猶太局內人運動局內人反思

June 18, 2015 at 3:15 pm  •  Posted in 猶宣佈道 by

本文乃2015年4月份   21世紀的猶太福音工作 教牧講座內容

彌賽亞猶宣運動的成果與隱憂  -猶太局內人運動中局內人反思

講員:基里沙博士(猶太歸主者,選民事工差會國際總幹事)

一個朝聖之旅

我很高興有機會分享這一個主題,對我的工作和生活都是極其重要。作為一個開始,我會描述有關我的個人背景,是作為一個相信耶穌的猶太信徒以及一些我在過去的四十年朝聖的旅程!

我成長於紐約市一個傳統的猶太家庭 。正如我經常開玩笑, “我出生在真正的聖地 – 布魯克林”。我的父親不是一個猶太教律法持守者 ,更是世俗化的猶太人,而我媽在一個非常正統的家撫養成長。我生命的前三年,我們與祖父母住在一起,他們是相當正統,我的母親保持一個潔淨(Kosher)猶太家庭。當我們搬出我祖父母的地方,我的家庭越來越少遵守律法 – 是一種下放,也是我的父母輩的普遍情況。

至於我的希伯來學校教育,我的父母把我送到位於基尤園山青年以色列(Young Israel of Kew Garden Hills) ,是一個現代正統教會堂。作為一個家庭,我們以較傳統的方式持守猶太節期和猶太人生命週期的慶祝; 許多時是與我媽的父母一起慶祝。我每週都參加猶太會堂,為了我的成人禮的學習 – 這是被要求的!在夏天,我們或是去了卡茨基爾山,被稱為猶太阿爾卑斯山,是一個非常猶太的 “平房屬地” – – 或是參加一個正統猶太“睡眠去營地”,在那裡我是一個營友,也一個服務員和一個初級輔導員 – 而最終在我17歲時因為嗑藥而被解僱了。我17歲的時候,我並不是活出一個典型的“好猶太男孩”的生活方式!

我成長的環境,對我來說我的整個世界都是猶太的。我們從未涉足過基督教教堂,我不記得我的父母曾經去過一個非猶太人的婚禮,洗禮,首次聖餐或聖誕節音樂會去聽一聽朋友的孩子 – 因為他們沒有一位非猶太朋友。

我沒有成長去思考一個猶太人,或為猶太人社區的一部分是什麼意思 – 我只是單單是“猶太社區的一部分”。在公立學校之外,我只有很少的非猶太人的接觸 – 甚至當我成為一個吸毒者和嬉皮士時,離開整個紐約地區往三藩市去,我的朋友們仍然主要是猶太人。

生活在這樣一個孤立的猶太人世界是什麼樣的?這將是很難回答,因為這是我所知道的全部。它是安全,舒適和熟悉的 – 坦率地說,我從來沒有想過,我的“不那麼好的”猶太人的生活方式,將我放在猶太社區的範圍之外。據我所知大多數猶太年輕人,也是屬於“不那麼好的生活方式”。宗教是我生活的一部分,但它僅限於家庭活動,節期慶祝和成長過程中的禮儀。我從來不認為猶太社區是一個“宗教”社區,而僅僅是“我”的社區。和我所知道大多數的猶太人,是更像我的,而不是那些更宗教和持守律法的。

在我成為一個信徒後,最為我認識的信徒也都是猶太人。我發生了巨大變化,而我居住的社區卻保持不變,因為我那“沒有特別宗教性”的猶太朋友們,現在都相信耶穌就是彌賽亞。他們大多是猶太人的前嬉皮士和我一樣,從東岸來,今天已成為耶穌的信徒。我改變了生命,和我的猶太朋友改變了我們社群“道德”的特性,而我仍覺得是“舒適”的猶太的。我從來沒有給與猶太社區與我的關係第二個想法,因為我並不知道,我的同胞們已以為我不再是社群的一部分。

我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當我告訴我的父母我是耶穌的信徒時。我沒想到我的父母把我的決定看為是他們的,但我早該知道他們會!我沒想到他們會如何不好意思在試圖解釋給他們的朋友,他們的兒子現在是一個“耶穌怪胎”。這也是我猶太大家庭的真實,他們因我的信仰對我的父母和對我嗑藥的事情提出指摘。這僅添加了悲痛,是我成為一個信徒而導致我父母的悲痛。多年後,我們的關係是完全癒合,雖然我仍然與我的猶太大家庭在更深的和解進程中。

我當時與猶太社區的領袖很少接觸,但那些過去花時間與我接觸的,都因我的信仰而感到不安。在那些日子裡,我仍然是一個“反體制”型的人,並已經決定我完全不在意我的宗教領袖如何想及我。當然,隨著成熟度,我也開始更關心我身處更大的猶太社區如何評價我的信仰 – 因為我愛我的同胞,我祈禱信徒被邊緣化的程度,有一天可以降低。雖然是出於不同的原因,經過2000年猶太人與基督教之間殘酷的互動,我也明白,彌賽亞猶太信徒是如同我們的主一樣被對待。

信主六個月後,我進入了東岸一間聖經學院。只有少數猶太信徒在那裡,而“前嬉皮士”為數極少,我的主要社群很不穩定,我開始極多地認同福音派基督徒,甚至超過我的前嬉皮士朋輩和我的猶太社區之上。我甚至考慮投共和黨一票,這可能在我家人之間比我跟隨耶穌造成更多的張力!

我的一個同學,是一名南非黑人,擁有一把洪亮的聲音,開始每天早晨問候我,說的話是, “平安,我的猶太兄弟! ”我一直在試圖融入聖經學院的文化,要成為一個良好重生的基督徒男孩 – 所以我發現他早上的問候對我來說是相當尷尬的。我終於問他為什麼他以這種方式向我打招呼,他說, “我知道你仍然覺得格格不入,因為我也是一樣,但我不希望你 為了要配合學院的文化,變成了一個不是你的人”

因他的發言我感到有點迷惑。我是一個年輕的信徒,而他已經是在南非一位基督徒領袖和一位非常成熟的信徒,他明白對信徒來說,身份問題的重要性,不論是猶太人或是其他。我問他為什麼我是猶太人是如此的重要,他告訴我這樣的事情:“如果你想成為你不是的人,為了配合,你會變得不開心,甚至失去你向你自己社群的見證”。

這是我的第一堂課我,已經成為我一生的挑戰,如何尋找方法來認同身份,同時作為一個信徒保持成為猶太社區的一份子。成為猶太社區的一份子對我猶為重要,因為我已經不再公開地反叛,我才明白到我並不是會輕易被主流猶太社群所接受。因為我相信耶穌,我已經被排除在社群範圍之外,而我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才可以維持生活在猶太社群之中。

你看,我不認為我離開了猶太社群,但那些相信我因為委身耶穌-猶太人的彌賽亞,成為了變節者的,現在把我當成外人。

彌賽亞猶太信徒二分法

彌賽亞這個用語是很難作出定義的。彌賽亞猶太信徒普遍認同我們將永遠不會認同有一個定義,所以為達成我們討論目標,容讓我提出我對“彌賽亞”的定義或描述。成為彌賽亞的意指一個猶太人接受耶穌為他的彌賽亞,並以一種結合了一定程度的猶太宗教禮儀及基督教教義和實踐的方式生活。

前面提到的競爭性和複合的忠誠,在彌賽亞猶太信徒的生活中大幅加劇,因為他們是生活於兩個基本上關注,歷史及價值觀都競爭的不同世界之中。沒有一天過去而我沒有深刻地意識到這種二分法在我的靈魂之內:我是兩個社群中的一部份,已這兩個社群是在歷史上敵對,而在我的經驗中無間斷地運作,儘管在“兩個世界“的主流人群都視我為與他們截然不同。

也許每天最深刻的提醒我有這個二分法,關乎我隔壁的鄰居。他是一個改革派的拉比,不把我看成猶太社群的一部分。他很少跟我說話,除非有某些產業的問題,就是連接我們兩個家的那一面牆。但是,拒絕提供了強大的身份肯定,作為一個社群只能通過拒絕去懲罰“叛徒”,無論是社群或是涉嫌背叛者都明白,屬於社群是何等值得珍惜的。在這裡隱含的意義是那被指控的背叛者明白到他或她是那特定社群的一部分,而目前正因對社群不忠而被懲罰。

彌賽亞猶太信徒生活在長久壓力之下,以致要建立某種形式的內部平衡。這可以從眾多不同程度的意見及方式而知,我們作為耶穌的猶太信徒表達我們的猶太身份同時與主流猶太社群接連。

我認為我與猶太社群的關係和連繫既是喜悅也是責任。是一種喜悅,因為這是最自然表達我是誰,和我相信什麼的,同時也是責任,因為它是我約的呼召的部份,也是我在猶太社群內見證的關鍵。如果彌賽亞猶太信徒不活出及認同猶太身份,我們的信息會被混淆,因為主要反對我們的,是因相信耶穌我們就成了非猶太人。我們不希望為這樣的指責添加飼料,透過接受作為猶太社群局外人的地位 – 或更差的是,通過任何行動去合理化這種指責和憂慮。

至於我們是否要保持我們的猶太人身份,並加強我們與猶太社群的關係,這樣的問題是重要的,如果我們要忠於神,就是那位造我們為猶太人和讓我們能有效地向我們猶太人作見證的上帝。在某種意義上,許多的彌賽亞猶太信徒都是不同程度的局內人,儘管“局內人”的身份並不總是宗教定義的。

 彌賽亞猶太局內人運動

我相信,有三種方法可以看有關“局內人運動”的問題:從外人來看,在分岔局內人看和局內人看。三組的觀點都是有價值的,並提供關鍵的討論意見,但最好是識別每個,以致我們知道當我們反思的問題是聽著誰的聲音。

我認同福音派新教宣教士一般都是局外人,因此在這類別的應慎重在他們試圖評估哪些是一般被稱為“局內人運動”。其中一個最重要的特質有關“局內人”的是,你有顯著“遊戲中的皮膚”,包括家人,朋友,身份,歷史等等。從局外人看是有幫助的,因為帶來了一定程度的客觀性的討論,但局外人無法確定局內人是否都“做正確的福音”。這可能成為另一西方宣教士帝國主義的一種形式,而那是的大家都贊成多年前已被拋棄的。

分岔”局內人”,是我這次帶來討論的聲音,是一個誰也強烈地認同自己與全球彌賽亞的身體,並具有在一定程度上接受了主導教會的教育,術語,形式和結構文化,在他們生活之地,仍然對其出生的社群的道德倫理、宗教和社群身份有強烈認同感。

純粹的“局內人”,在其出生社群內,身處於靈性社會的社群之中,但可能同時在他們原文代或國家內與更大的彌賽亞身體有關係。他們基於某些原因不參加傳統可見的基督教社群。提摩太・坦南標識在爭議核心的“局內人”分類為C-5類的信徒指涉的是,

““彌賽亞穆斯林是接受耶穌為主為救主,並形成基督為中心的社群。伊薩的追隨者在伊斯蘭教中保持合法性和社會性。穆斯林社群認為他們是穆斯林。他們拒或者,如果可能的話,重新詮釋伊斯蘭神學的特點,顯然是與聖經信仰不兼容。

但是,在這個問題討論的方式取決於誰領導討論!在這種情況下,下面我反映意見分岔“局內人”的看法。同樣,這個問題是複雜的,首先,運動在識別類別的身份是有轉移的,而我們讀到的“局內人運動”的批判必須從誰產生這些批判去理解。

爭論的本質

當代“局內人”的爭論很好地被描述。然而,近期優秀的一個研究是由美國長老教會,給予認真努力去了解局內人運動的挑戰,並開發一些文件旨在指引他們宗派的付出,是非常值得探討。或許與這研究互動會給予我們對這爭論一些新鮮的見解?

該報告是由局內人運動的臨時研究委員會(SCIM)製作,並於2014年3月19日提交給美國長老教會第42屆大會 。

SCIM在第42屆大會提交的報告,包括委員會的簡略報告,一系列的聲明,詳細分析的少群報告,以及一系列有價值的附件,都是主要集中在神在穆斯林之間的工作。

SCIM提出以下問題,對局內人運動爭論的核心是一個磨煉,

西方護教者,對局內人運動範式( IMP)有時會鼓勵新信徒繼續認為自己是穆斯林,印度教徒,等等,而不是加入既定的國家教會,或把自己看為基督徒。 IMP支持者堅持,他們意向是由聖經去貼近宣教學,是沒有妥協的。他們成功嗎?宗教和文化是否如此緊密地聯繫在一起,以使一個基督追隨者只能通過留在原生的宗教,以留在原生文化中?

我建議的是,上述問題必須由那位在這文化中的信徒來回答。

SCIM批判了PCA少群報告的作者們,因他們沒有提供足夠的聖經材料回應七個關鍵問題,而那些問題對圍繞“局內人運動”的思考和定義都很有幫助。

我已經自由插入猶太的或猶太人一詞代替原來用穆斯一詞的地方。我也本色化了那些問題,藉使用耶書亞彌賽亞替代基督,和信徒和信仰社群,替代基督徒或教會,因為這些術語對猶太社群是有負面的影響。顯然穆斯林信徒,尤其是那些認同為一個“局內人”運動的一分子,將會有不同於彌賽亞猶太信徒的反應。

1.猶太人聲稱耶穌為救主應否保持在猶太教(或猶太社群)之內,並稱自己是猶太的?

我的回答:是的,尤其是當“猶太的”擴大到包括文化和身份的宗教及非宗教方面。

2.生活在猶太地區的信徒應如何將自己從猶太教(或猶太社群)中分別出來?

彌賽亞猶太信徒在很多方面視自己為猶太社群的一部分,通常遵守一些主要猶太節期 – 全都應驗在耶穌身上。然而,這些守節的方式與尚未接受耶穌的猶太人相似,不接受任何內在的神學是與舊約和新約的教導對立的。

3.“文化”猶太人可以從猶太社群分開嗎?

從我們的角度我會說否,但從主流猶太社群是是的。

4.耶穌的信徒應否選擇以保密的條件與有形教會聯繫?

這個問題是措辭不當而導致一個貶義的看法,是任何人都可能會有的 。更好的是“彌賽亞猶太信徒被要求讓他的社群知道他是耶穌的信徒,範圍可以有多闊?”

5.猶太教及其相關結構和做法可能從內部如同“麵團中的麵酵”進行改革嗎?

我會回應:是,這正是大多數彌賽亞猶太信徒看他們的信仰實踐的核心。我們接受猶太宗教中好的和相關的,並沒有與我們信仰耶穌對立的,並且修改或略去其餘的部份。猶太教中大多數的禮儀和公共崇拜是在舊約和新約的真理範圍內,是其有效性最明顯的標準。彌賽亞猶太信徒按照猶太曆而不是教會年曆,崇拜在週五晚上和週六。群體和個人的儀式和遵行都是根據聖經,還是充滿了聖經的參照;然而,猶太教 基本系統本身及對彌賽亞的歷史觀點,持守托拉的義務,拉比的權威等,或是被重構或被拒絕。彌賽亞猶太信徒似乎在並沒有存在問題。

6.一個人能忠誠地跟隨彌賽亞,同時維持其猶太身份完整性?

是可能的。

7.哪個更重要?跟隨耶穌及並與信仰群體有公開的關聯,或是維持一個雙重宗教身份,以保持見證渠道的暢通?

非此則彼的問題為大多數彌賽亞猶太信徒拒絕回答。

其實這些都是很好的問題,並幫助我們集中我們的討論,當我們應用到民族文化群體,如猶太人,穆斯林和其他人的時候。

重要的是要明白,PCA是改革神學的,並在這些文件所代表的宣教學反映出這些區別。特別可見於他們對有形教會的理解,及“局內人運動”的問題是否充分與有形教會認同。作為一個側面說明,要明白只使用英文單詞“教會”,因著歷史中連繫這個單詞的暴行,並非可以輕易從猶太人舌頭吐出來。

我也不認同在報告中,委身於保留在原生社群的特點的描述方式。 SCIM的決定,

他們覺得沒有必要,有時極度不情願,與一間國家教會有關聯,那樣可能迫使新信徒採取態度和做法,就是對抗他們過去的社交圈,如上面提到的文化習俗的做法。

一個不幸的假設,即“局內人”保持在局內的原因是因為他們的非基督徒社群對他們所有的潛在敵意。我建議,有各種各樣的原因,為什麼“局內人”保持在局內和SCIM的觀點是一種令人對“局內人”的動機有誤解,作為“局內人”而活的動機是複雜的,我認為在大多數的情形下,害怕對抗主流文化的恐懼是最小的,除非他們是在可怕的個人威脅下,這是對只有其中一部份的”局內人”來說是真實的。

只有一個“局內人”能真正了解他們作為”局內人”的動機是什麼。

咖喱與碎肝:“局內人”之間的邂逅

讓我告訴你關於我幾年前曾在倫敦一所教堂前講道後一個邂逅的故事。我講道的教會在一個正統猶太社區的中心,他們在星期天夜間有一個崇拜特別為接觸猶太人。但那天晚上,不僅一些猶太人參加,我注意到有一個印度教的女人也在那裡。我講道時我看到她在哭泣,坦白地說,我不明白原因為何。我想也許她曾經向一些她深深關心過的猶太朋友作見證,而在祟科中主感動了她的心。

這是部分的真相,但之後發生更多的事情。在祟拜後,她走來到堂後跟我分享了她的見證。她成長在倫敦一個相當嚴格的印度教家中,仍持守傳統的穿著。她愛她的家人,雖然在她30歲出頭,她還是單身一人。我問她從何時接受了主,她就告訴我,是在過去九個月內的某個時候。

我問她為什麼在講道時哭了。她告訴我,她的父母讓她過來吃飯, 但因她不願意參與向神祗獻肉的儀式而冒犯了父母,因為她的父母都是嚴格的印度教徒 。他們大吵了一架,她就離開了家。她和她的父母都很不高興。他們告訴她,如果她想繼續成為家中一份子,他們希望她尊重她的父母以及他們的宗教。

在講道時我說過我的見證,她明白而我也知道,我的行為和信念被我的家人拒絕是怎樣的。她對我說,“我們印度教信徒與彌賽亞猶太信徒有相同的經驗 ” 。然後,當然,她問我,“我應該怎麼做 – 我應該吃那食物或不吃?我應該去與他們一同祈禱,即使我現在知道他們是向偶像祈禱?“

我看著她,說:“問題比這更深層次的,不是嗎?我會正確地說大部分你的家庭聚會都是圍繞印度教節日及不同的儀式,你是被期望參與的,但現在作為一個信徒,你發現你不能?“

我告訴她,在許多方面彌賽亞猶太信徒是比較容易一些,因為我們大部分的節日,其中發生在猶太教堂和家庭,都是基於聖經。當然,我們的一些傳統和禮儀,無論是群體或個人的,在這麼多年來被猶太宗教賦予不同的解釋,是與我相信什麼神的本意不同的。同時,作為彌賽亞猶太信徒,我們相信耶穌是舊約的實現,因此即使許多我們在猶太宗教所作的,都是根據舊約聖經,而沒有考慮新約聖經。

我告訴她,因為有一個具體的聖經告誡不要吃祭偶像的食物,如果參與的話,這將令她十分尷尬。她問是否可以簡單地通過儀式和吃食物,但在心中卻遠離偶像崇拜,並著耶穌感謝獨一真神藉。我解釋說,有一定的猶太儀式,我不能參加,因為他們是直接違背新約聖經的真理。我告訴她,我也可以簡單地表明這些儀式在我心中一個不同的含義,但我的家人會認為我參與在這些禮儀儀式中,表示我認定是可以接受的。

她說,“我也有同樣的問題。我的父母如何可以知道我的信仰已經改變,我敬拜耶穌呢,如果我繼續參加這些儀式?難道這樣不會破壞我的見證嗎?”然後她補充說,“當我參加這些儀式時,我覺得完全做假 – 儘管我可以在心中無視他們的意思”。

我建議她不吃那些祭偶像的食物,並且要謹記印度文化和宗教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在一起,她應該繼續祈禱作出分辨。我告訴她,神會繼續顯示她什麼是好的,什麼是壞的,而她應該繼續學習聖經,並求主指引。我希望我能告訴她更多,但那是盡我所能,因為我還需要在跟隨主43年後仍然去做的。

我說一個大家都熟悉的故事,不是因為我有解答,而是因為我想我們大家都明白,從一個”局內人”的角度來看“局內人”的爭論。我們並非簡單地處理我們如何崇拜,我們何時崇拜或在何處我們祟拜。我們正在談論最重要的是關係,我們與其他人,我們與原生社群 – 包括我們的父母,兄弟姐妹,那些我們深愛的,我們不僅希望他們來認識主,我們更想保持成為他們的生活的一部份。

我認為暗示他們是不太敬虔及恐懼社群的報復(這是一些作為一個猶太信徒普通的經驗)是不公平的,因為我已​​經看到了許多批判“局內人運動”,特別是那些生活在C階中高端的 。我有時聽到在彌賽亞猶太社群內傳聞,關乎那些彌賽亞猶太信徒,繼續在猶太社群中崇拜和積極參與 – 它們是出於想取悅人而不是取悅神的動機。這是更為複雜和個人的問題對比於“局內人”。在您與那些你原生社群相關的社群,家庭和朋友互動時,他們很可能仍保持很深傳統,並對福音的信息抗拒,互動方式是非常困難和複雜的。大多數普通信徒作活這些社群中,作為“局內人”他們並不如宣教士一樣想法。 “局內人的做法”並不總是傳福音的策略,而單純是我們如何活出我們的生命,並如個與我們最愛的人相交。

 對SCIM聲明的幾點反思

一些彌賽亞猶太信徒看把自己為“局內人”,不參加福音派教會,但也公開向主內弟兄姐妹表明身份。他們更看重,服侍相交,合一祟拜, 就共同關心和更多的問題作公開聲明。然而,他們只是喜歡在彌賽亞堂會崇或家庭小組,也許有些時候參加猶太會堂或福音派教會。更重要的是,他們拒絕放棄自己與猶太社群的聯繫,和所有形式的猶太崇拜和社會宗教的身份,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把自己與其他信徒的分別,超過SCIM作者或你或我,分別那些使相交困難的人!

SCIM的作者,就像從一個根深蒂固的更正教背景的,不是能夠很容易地看到,人能活在原生社群內,同時與那些完全在可見教會內的人認同。我相信,SCIM文檔的作者們實際上帶來了多於必要的西方基督教的角度作批判。

對於彌賽亞猶太信徒,利害攸關的問題不僅是文化,宣教和務實。對於彌賽亞猶太信徒,成為局內人運動的核心辯論是神學的。許多彌賽亞猶太信徒,包括我自己,並不相信亞伯拉罕之約完全在教會成全,並確定“改教後”猶太身份是一個神​​聖責任的問題。外邦人嫁接,而不信的猶太人被除去,但彌賽亞猶太信徒保持連接到按本意的約中(羅馬書11:16ff),而我們也相信在基督再臨時將會實現。今天外邦人受益作為亞伯拉罕因信而非肉身所生,屬靈的兒子和女兒。我們不接受,信仰權已經取代了出生權的概念。今天猶太人和外邦人形成一體作為教會的一部分,但這並不妨礙土地的應許的照字面應驗,或猶太人在歷世獨特角色 – 尤其是在末世的時間(羅馬書11:28- 29)。

彌賽亞猶太信徒普遍接受無條件性本質,及亞伯拉罕之約的持續,包括土地的應許,神應許保護猶太人,及應許猶太人得救贖榮光的未來(羅馬書11:25-29)。但是,我們並不相信亞伯拉罕之約在本質上等同於個人的救贖。然而,救贖仍是可行的,今天猶太人在這約的基礎上仍有義務成為猶太社群的一份子。

彌賽亞猶太信徒在彌賽亞內有雙重身份。我們既是猶太人,也是耶穌的信徒。這不是一個文化問題,而是出生的現實和合乎聖經的現實。彌賽亞猶太身份不只是我們原生社群的身份認同,而在猶太社群中積極作見證時,不單是見證的問題,而大多數彌賽亞猶太信徒的神學整合。表達的差異是廣泛的,但基本上,大多數彌賽亞猶太信徒會同意,保留猶太血統幫助他們的神學增益,憑藉神向亞伯拉罕之約的信實。

我們可以從保羅的生命中看到,他清楚自己猶太身份,他寫道,

我且 上帝棄了他的百姓嗎? 斷乎沒有! 因為我也是以色列人, 亞伯拉罕的後裔, 屬便雅憫支派的(羅馬書111

使徒保羅更明確指出自己不是孤獨的,而是有一小撮忠信的猶太人在他的時代,已經接受耶穌為救主的。

如今也是這樣, 照著揀選的恩典, 還有所留的餘數(羅馬書115

彌賽亞的猶太局內人運動概述

今天在北美彌賽亞會堂有可能超過400以上 。當我在1970年成為一個信徒時,有可能只有兩或三間。在今天的以色列,也有大約140-160間會堂,以希伯來語,俄語,西班牙語,法語,阿姆哈拉語,甚或一些其它語言敬拜。以色列,如同紐約市,並不是一個大熔爐 – 而是炖菜本身!

在北美和以色列的會堂差別很大。散居在外的猶太人身份是札根和成長於猶太教的傳以及社群參與。因此,儘管一些猶太人在彌賽亞群體中敬拜,在他們貼近信仰的方式可能看似世俗化,當談到在彌賽亞會堂敬拜,他們會佩戴蓋頭(一圓頂小帽) ,按照猶太醋,在週五晚上或週六敬拜。

散居的猶太人在彌賽亞會堂內的敬拜形式較遵循猶太教的傳統,相比在以色列地的那些。以色列地的猶太人其身份是作為這個世界的公民植根及成長的,在軍隊中服役,積極參與建設國家。因此,只有少數會堂在以色列地,在他們的崇拜中,是被綑綁在傳統的猶太教之中。大多數在以色列的會堂會是用希伯來語的!

事實上,在以色列,有形教會是猶太的,因為大多數在以色列的彌賽亞猶太信徒是不會選擇與大多數,具代表性歷史較悠久的天主教和東正教教會認同。我們會形容為福音派教會是少之又少。根據您作為一個基督徒的位置,這可能會被視為C5或C6信仰群體的行動,而不是從以色列信徒的位置看。

有部份彌賽亞猶太信徒更為顯著與散居及在以色列的猶太社群認同。但這些都是極少數。不幸的是,我們經常聽到數以百計的拉比信耶穌,並偷偷住在正統猶太社群之中作信徒,無論是在聖地或如同布魯克林一樣的地方。我相信這些報導是假的。我並非傲慢,如果他們真的存在於布魯克林 – 我肯定會知道的!只有很少數的個人,住在布魯克林和以色列那些非常虔誠的猶太社群之中,如同一個正統教派的猶太人一樣,但他們只是少數。

不過,也有成千上萬的耶穌猶太信徒,不在傳統在福音派教會中崇拜,而是選擇通過參與彌賽亞會堂,與猶太社群認同。其中有些會堂,特別是在散居的,都是我們會認為在生活方式和群體禮儀上更為“傳統”。

總括而言,彌賽亞猶太信徒,尤其是散居的,可以很容易地落入到C連,介乎C-3和C-4之間,但很少是C-5。我還要補充一點,大多數散居的彌賽亞猶太信徒,定期與福音派基督徒在許多不同的層面有連繫,並沒有刻意從PCA文件標題的“有形的教會”中分別開來。還有一些新現象興起,在散居的地方,我們看到許多外邦基督徒參加彌賽亞會堂,參與彌賽亞猶太群體的生活,並與他們理解的猶太根源和彌賽亞的遺產認同。我不能廣泛地評論這個運動,但它有點叫許多彌賽亞猶太信徒領袖困惑,無論是在會堂運動或猶太宣教範圍內。

我們很高興有外邦基督徒愛主和愛猶太人,成為我們社群的一份子,雖然有些彌賽亞猶太信徒群體會要求外邦人不要參與。這是現代猶太彌賽亞內較具爭議性的問題之一。

結論:如果戴德生說意第緒語?

最後,我要提一個在過去幾年越發堅信的事,同時相信對我們正在進行的“局內人”運動的討論至關重要。

我住在布魯克林 – 世界最大的虔誠的猶太人口之中。這給人一種對生命的獨特視角及,在比較宗教性的人當中服侍。我曾經認為,如果有人“披上”一個更虔誠的猶太生活方式,他們更有”機會”觸及更多的宗教及虔誠的人。

我不再這樣相信了。即使戴德生講意第緒語,穿著黑色,戴著payis ,是正統猶太男子經常留長兩鬢的辮子,他的努力仍然只會帶來極少的果效。

原因是,宗教人士可以聞到這樣明顯的虛假!事實上,對於那些宗教人士,一個完全不虔守律法的宣教士比一個不是因信服而守律法,卻只是為宣教而實踐的更強。在我看來,對於要接觸那些宗教人士,要靠賴那些彌賽亞猶太信徒,他們相信神希望他們虔守律法,並甘願在生活方面持守,而不是單為宣教的原因,(儘管會有這樣的一個元素) ,卻是因為他們信服這是神希望他們過的生活方式。這些獨特而決心的聖徒將對律法持有的觀點,很多人或許不會欣賞。他們對拉比遵守律法的方式會有一定程度理解,尊重和關注,而我們許多人是不會有的。他們穿著會較宗教性,在猶太的店購物,在家中吃猶太潔淨食物,並深入地窟式地與社群連繫,卻確信如愛耶穌,猶太人及主內的兄弟姐妹的“局內人”。

實際上,我建議作為向猶太人傳福音的使命,我們必須鼓勵一些是虔守律法 – 是在基督教信仰和信念方面完全正統的 – 如果我們正要去接觸數以百萬在布魯克林,以色列和整個全球虔守律法的猶太人 。這是一個需要認真對待的挑戰。

我積極招募“局內人”, 因為沒有他們,我恐怕福音永遠不會傳到宗教性的猶太人那裡。在某些情況下, “局內人”很可能是宣教上一個必要的存在。

 

推薦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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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apers from the Borough Park Symposium: www.boroughparksymposium.com.